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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你总爱犯困?| 超级物种「蝽眠」

晓博士 惊人院 2022-05-13

惊人院第096号房的故事

为什么你总爱犯困?

超级物种「蝽眠」

阅读时间:5-6分钟

阅读姿势:吃麻辣烫

院长按 :

 

晓博士今天带你们认识我院的计算机科学家,他的名字,比王某还起得随意。而在他的帮助下,终于找到了盖爷的下落······


刚推门走进办公室,就和尧尧迎面而来的哈欠打了个照面。

 

“早啊,晓博士。”尧尧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,按动了咖啡机的电源。

 

办公室里暖气很足,其他几个研究员也都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神游。屋子里散发着腥甜的气息,让人不自觉就想要裹着毯子睡上一觉。

 

叮铃铃——

 

刺耳的电话铃声如同丢进可乐的薄荷糖,噗嗤一声,让整个屋子的人都瞬间清醒。

 

“喂。”我顺手接起电话。

 

是接线员三三。特殊情况,最近只要是关于“蝽眠”的举报,我都让她直接转接到我这里。我夹起听筒,在随身的笔记本上记下了她报给我的地址和电话。

 

最近也不知怎么的,明明还是大冬天,“蝽眠”就已经开始大面积爆发。这周已经连续接到了好几起关于人莫名困乏的来电,我把诱捕“蝽眠”的药剂分发下去,让其他调查员按照地址及时去清理,不然,再这样下去,不等开春,春困便会肆虐全市。

 

“估计今年是暖冬,‘蝽眠’提前孵化了。”尧尧查阅着近来的天气记录推断。

 

等办公室的其他研究员都领了药剂出了外勤,我这才把那张写着神秘代码的照片递给尧尧:“你看看,有什么想法?”

 

尧尧举着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半晌,最终将视线定格在X的笑容:“我说,晓博士,你和院长······难道真的是?”

 

我一把将照片从她手中抽离:“我是让你试着解读这串代码,不是让你来八卦的。”

 

尧尧吐了吐舌头:“不怪我呀,院里不是一直有关于你和院长的流言嘛,之前我以为院长是胡烁,就没在意他们的八卦。可现在不一样啊,院长不是人类,而是特殊的‘超级物种’,我当然好奇他究竟有没有人类的感情。”

 

我没有正面回答尧尧的问题,而是将照片收起来,一边拨通办公桌上的座机,一边摇头:“我和他······不是你想的那样。用‘爱情’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,恐怕太过于狭隘。”

 

尧尧皱起眉头,似乎在琢磨我话里的意思。

 

一声忙音过后,电话被对方接起。

 

“喂,小徐吗?你这会儿忙不?”我拿手指轻敲桌面,“嗯,有件事情想向你请教。”

 

“谁?”尧尧歪头看向我。

 

“隔壁楼的小徐,那个药剂师。”说着,我将照片装进口袋,摆摆手示意尧尧跟上。

 

药剂师小徐原是重症病人,据说是自己给自己注射了过量的麻醉剂导致精神失常,转移了三家精神病院都没有好转。但好在他后来被惊人院接纳,经过调养和治疗现在已经恢复正常,但可惜的是丢失了之前的记忆。不过,他的药理知识和医疗技术丰富过人,于是索性留了下来,成为研究院里唯一的药剂师。

 

“找他干什么?”尧尧似乎对小徐有些不满,“他就是一神经病,天天除了捣鼓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水之外,就是写一些酸不拉几的情诗,还真以为自己是徐志摩转世啊。”

 

我一边等电梯,一边摇头:“代码前面的字母conc是‘浓缩’的意思,同时也是化学用语浓度。如果是这样的话,问问他或许有更多的发现。”

 

小徐的实验室和我们那边的格局差不多,只不过面积要稍小一些,两侧全是一排排的架子,上面摆满各式瓶罐。五颜六色的试管无序堆放在偌大的试验台,桌面上的污渍也不知是哪种氧化反应留下的痕迹。写满化学公式的稿纸扔得满地都是,捡起来看,背面还偶尔写着两句“西望高楼千帐灯,繁华隔我一重城”,让人忽然有种艺术的落差感。


 

空气里弥漫着奇怪的硫化物刺激性气味,让尧尧急忙捂紧了口鼻。

 

“徐老师?”我叩响门扉。

 

实验室尽头抬起一颗毛绒绒的脑袋:“哦,晓博士,进来坐。叫我小徐就行。”

 

“哪有能坐的地方啊?坐下去不怕皮肤被腐蚀吗?”尧尧小声在我耳边吐槽。

 

我没理会,径直绕到小徐身旁,将照片背面的代码指给他看:“我是想让你帮我看一下,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

小徐愣了愣,挠挠头看向我:“这是什么东西的浓度?1214?后面没有计量单位吗?是质量百分浓度还是质量摩尔浓度?”

 

我无奈耸耸肩。

 

“晓博士,你别逗我。”小徐放下手里的试管看向我,“你也是理科生,应该知道,浓度是分析化学中常见的名词,你这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数字,也没有标明是什么东西的浓度,究竟是溶液浓度还是血液浓度,或者说是气体浓度,你这让我怎么猜啊。”

 

“嘁,你不是号称天才药剂师么,一问三不知。”尧尧撇撇嘴。

 

小徐看了眼我身后的尧尧:“不是天才药剂师,是诗意药剂师。科学的美,以你这样的智商是体会不到的。”

 

“那,就你目前接触过的,有符合这个浓度数值的东西吗?”我没有放弃,继续追问。

 

小徐思索片刻,又拿起地上的稿纸写了一堆化学式,演算了半天才摇了摇头:“这数值没什么特殊性,我试着将一些常见的种类进行了单位换算,得出来的也只有近似数值,没有刚刚好是1214的。”

 

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照片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了谢便离开了。

 

电梯里,尧尧见我眉头紧锁,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:“怎么,你是不是又发现什么了?这代码和院长的失踪有关系吗?还是说,是和五年前富新大厦的大火有关?”

 

我摇摇头:“说实话我不敢肯定。我之前也说了,你不要太过急躁,想要查出当年的真相,不会那么简单。而且你也答应过我,就算是找到了当年放火的元凶,你也不会再鲁莽行事的,对吗?”

 

尧尧连忙点头:“是是是,但你要给胡烁报仇,我要给父母报仇,我们的目标一致。”

 

我叹了口气,拿照片敲了敲尧尧的脑门:“报仇报仇,小小年纪怎么成天念叨这种东西。我们要做的,是查明真相,不是贸然寻仇。”

 

“其实,晓博士,”尧尧抬眼看了看照片,“你说,ConC,前后两个C都是大写,如果作为一个单词,这应该不符合书写规范吧?”

 

我点头:“没错,我之前也注意到了,所以我得再去问问另一个人。”

 

“谁?”

 

叮——电梯停靠在地下三层,我抬抬手,指了指对面的第二培植中心。


惊人院地下三层一共有五个秘密培植中心。


其中,第三培植中心批给我作为“超级物种”项目的研究使用,而位于我们隔壁的第二培植中心,则是由一位年轻的计算机科学家石教授牵头,进行着不为人知的电脑技术研究。

 

既然是代码,不如去问问惊人院里,最熟悉代码的那个人。

 

尧尧见我要去隔壁,一时间有些退缩,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:“晓博士,咱们惊人院奇奇怪怪的人是多,但是吧,像石教授那样古怪的人,我还是头一次见。”

 

石教授平日与我一样,不喜爱与外人交往。我与他并不熟识,就算在电梯或者走廊相遇,也都彼此异常默契地无视对方的存在,因此,我并不理解尧尧所说的“古怪”,究竟是何意义。

 

思索片刻,我仍旧按下了第二培植中心指纹锁的门铃。

 

“哟,晓博士?这不是巧了么这不是。”

 

开门的竟然不是别人,而是穿着迷彩夹克的王某,嘴里叼了根烟,瞪着大眼睛看向我。

 

“院内不允许抽烟!”尧尧从我身后探出半个身子。

 

“这不是烟,是棒棒糖,”王某说着,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,拿在手里朝我们晃了晃,还真是个粉色心形的糖果,“要吃吗?我再去找石习生要一个。”

 

“第二培植中心来实习生了?”我摆手谢绝,绕过王某走进房间,就看见石教授坐在七八个分屏前迅速敲击手中的机械键盘。

 

王某跟在我身后,嘴里含着东西说话不清不楚的:“什么啊,我说的是他,石教授,姓石,名习生。”

 

“噗。”尧尧没憋住,笑出了声。

 

我发誓,这是我见过的,除了王某外,名字起得最随意的一个。

 

“你在这儿干嘛?”为了缓解自己即将控制不住的笑意,我转身看向王某。

 

王某拉了把人体工学座椅,岔着腿坐下,努了努嘴巴说道:“不是连着几天没见到盖爷了吗,你说他可能有麻烦,我就打了他的电话,谁知道居然关机。你还记得之前在我家,你从钥匙扣上拆下来砸坏的那个追踪器吗?我让石习生帮我修了修,然后试着反向追踪,看能不能找到盖爷的踪迹。”

 

“有进展吗?”我走上前站在石教授身后,抬眼看向屏幕。

 

七八个显示屏,其中五个在做我看不懂的高速数据运算,一个显示的是全国三维地图,还有一个居然在播放少女动漫。而石教授则面不改色心不跳,脑袋上戴着夸张的头戴式耳机,一边敲击键盘,一边时不时滑动鼠标。我侧目,却被他鼠标垫上动漫美女某个凸起的身体部位辣到了眼睛。

 

王某抬腕看了看表:“已经五分钟了,估计快了。”

 

话音刚落,石习生就懊恼地砸了咂嘴。

 

王某上前拔掉他的耳机:“怎么,有结果了?”

 

“不是,别捣乱,马上结束。”石习生偏过头,盯死了其中一块屏幕。

 

我这才发现,他说的结束,指的是已经播放起片尾曲的少女动漫。

 

还······真是个怪人。

 

果然,片尾曲结束,石习生这才抬腕敲了回车键,几块屏幕顿时画面重叠,显示出一个清晰的红点坐标。

 

“定位我做了个小程序发你手机了,你直接用地图打开,就可以进行实时追踪。还有别的事吗?”石习生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,倚在靠背上,慵懒地看向王某。

 

“得嘞,”王某打了个响指,“我这儿没事了。你呢,晓博士是不是有事?”

 

我愣了愣,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,这才急忙从口袋里摸出照片放在桌子上:“那个,我是想问下,这串字母和数字的组合,会不会是某种程序代码?”

 

石习生明明是个年轻人,却不知为何总是一副老成的模样。他拉了拉挂在脸上的黑色口罩,斜眼看了看我递过来的照片,这才懒散伸出左手,在键盘上按动了一个极其常见的组合。

 

Control+C,复制?

 

我怔住,原来如此!是我之前想的太复杂,这根本不是什么代码,这只是院长给我留下的一句暗号。


我这才反应过来,连道谢都顾不上,转身朝第三培植中心跑去。

 

尧尧跟在我身后,一脸莫名其妙:“怎么了晓博士?哎哎哎,你等等我······”

 

我迅速拉开超级物种的档案,熟练而准确地在无数研究报告中抽出了关于X的那一份。果然,不出所料,文件袋上的编号,正是1214。


“喂,我要去找盖爷,一起吗?”王某敲了敲第三培植中心的玻璃。

 

我回过神,把X的研究报告仔细收好,这才拎起大衣,点头跟了上去。

 

“会开车吗?”电梯里,王某突然问我。

 

我疑惑地看向他:“怎么,盖爷现在在哪里?很远吗?”

 

王某挠挠头,把迷彩夹克的拉链拉上:“远倒不至于,就是比较偏僻,公共交通不方便。车我倒是有,但是我驾照之前出了点问题,还没来得及去重新考呢。”

 

我抬手按下了前往地下车库的按钮。

 

然而当王某那辆鲜艳而浮夸的双座敞篷车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,我终究是摆摆手,拿出手机叫了辆出租车。

 


那地方果然偏远,加了双倍的价才有司机接单。车子晃晃悠悠,沿着小路东拐西绕,没过一会儿我就再也分不清方向。我盯着车窗上的一层薄灰,思索起X给我留下的信息。

 

为什么要把X进行复制?他失踪,难道就是去复制自己了吗?


我不禁回想起胡烁第一次将试管中的X拿给我看时的情景。

 

······

 

“这是什么?”我盯着泛起荧光的试管,转身问道。

 

胡烁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这是我所见过的,最神奇的物种。你别看它这样,据我研究,它至少已经存活了三百年左右的时间,却丝毫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。它可以成就一切,并且拥有极强的适应能力和学习能力,生命力旺盛,是前所未有的超级生物。”

 

“但是,它的样子可真丑。”我笑了笑。

 

胡烁连连摇头,按动试管底部操作台上的某个按钮,一阵细微的蜂鸣过后,我眼前那原本毫无形状可言的东西,竟然逐渐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兔子。胡烁见我双目泛光,于是有些得意地继续调试按钮,紧接着,试管中的生物从兔子变成豺狼,又变成一颗仙人球,最后变成一只水蓝色的蝴蝶,静静停靠在试管内壁。

 

“这······太神奇了!”我连声惊呼。

 

胡烁骄傲点头:“没错,这将是本世纪最为重大的发现,一旦我掌握了它的秘密,说不定,我就能改写人类的基因,弥补人类天生的缺陷。”

 

“什么意思?”我有些不解。

 

胡烁没有详细说下去,顾左右而言他:“人类区别于其他物种并成为地球上的高级生物,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,人类懂得进化。物竞天择,适者生存,在生存环境愈发恶劣的如今,我们如果不率先进行优化,是很容易被淘汰的。”

 

我忽略他的话语,而是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:“你啊,整天腻在实验室里,该剪头发了。”

 

······

 

当时那听起来有些年少而轻狂的话语,现在想来,却让我冷汗直冒。

 

“啊,到了!”王某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。我付费下车,抬眼看去,只见王某一边比对手机里的追踪信号,一边抬手指了指破败的郊区小镇。

 

得劲麻辣烫。


“你在逗我?你是说,盖爷失踪这几天,是被困在了一家麻辣烫店?”我满脸黑线,转身质问王某。

 

王某摆摆手:“你别着急啊,你看,盖爷的定位点就显示在这里。不过你别忘了,石习生给我的地图是2D的,所以我觉着,这麻辣烫店的地底下,说不定另有玄机。”

 

我再度看了看那家根本没有达到卫生许可要求的苍蝇小馆,有些汗颜。



王某倒是收起手机,径自上前要了几串鸡柳和蟹棒,一边和收银小妹闲扯,一边踮着脚往后厨观察。过了半晌,王某终于抿着满嘴的油回来,十分肯定地冲我点头:“不会错,我看他后厨有个暗门,说不定盖爷就在那里。怎么,咱们是强突,还是迂回?”

 

我仍旧觉得事情不太靠谱,犹豫着从靴子里摸出手枪,暗暗藏在怀里。

 

“哇,你可以啊晓博士!这东西哪里来的?”王某擦了擦嘴。

 

“之前没收尧尧的。不过我做了些改装,用高伏特的磁虫var代替了普通的子弹,所以打不死人的,防身而已,”我解释道,“况且,你不是还身怀绝技么?”

 

王某撇嘴:“我那小花招唬唬人还行,要真遇到危险,谁有枪谁就是大爷啊。不过,我看那收银小妹也挺无辜的,咱们能不能想个办法,绕过她?”

 

我思索片刻,忽然想起早上接到的电话:“还真有。”

 

说着,我从口袋里摸出早上分发下去剩余的半瓶诱捕“蝽眠”的药剂,倒在培养皿里,放在路旁小店门口的角落里。

 

不多时,就能看见芝麻大小的细软白色毛球簇拥着跌入培养皿,沾湿后再也无法移动。

 

“这是啥?”王某按照我的示意将培养皿端回来,倒掉多余的药剂。

 

我戴上橡胶手套,将那几只毛团沾在指腹,随后放在嘴前用力一吹,毛球便准确朝着麻辣烫收银小妹的方向飘去。

 

不一会儿,小妹便哈欠连天,沉沉睡去。

 

“牛啊,这玩意儿能治失眠吗?”王某连连咂嘴。

 

“这是‘蝽眠’,一种孢子生物。每当冬天过去气温回暖便会孵化,随风钻入人的鼻孔,就会使人产生困意。所谓春困秋乏,大多都是因为它,”我解释道,“现在可以走了吧?”

 

王某带路,我们悄悄潜入小店的后厨,满目油污让我忍不住反胃,零散的签子被丢得满地都是。

 

“呵,麻辣烫好吃吗?”我揶揄道。

 

王某却是疑惑:“不对啊,后厨怎么没有人?那我刚才吃的东西,是谁给煮的?”

 

话音刚落,前方不远处的木门便被人猛然踹开。剧烈的声响让我和王某同时警觉,我迅速拔出枪端起,而王某则一把将我护在身后。

 

“哐当”一声,对面突然闯入的人借势扶着木门,重重跌倒在地。

 

我一愣,定睛看去,那不是别人,正是浑身是血的盖爷!

 

“快······快走。”

 

盖爷的脸上尽是血污,手腕上还缠着被强行扯断的锁扣。他双目浑浊,强撑着最后一丝力开口,声音渐弱。王某见状立即上前,一把搀起盖爷:“走!”

 

我探头看去,果然,木门那边连接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,但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楚下面究竟是什么名堂。我急忙转身将木门重新关上,还不忘将锁扣卡死,这才匆匆跟上王某的脚步,迅速远离这家奇诡的麻辣烫店。


·未完待续·

 

 治聊时间 

 盖爷遭遇了什么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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